【弹珠同人/架空AU】【格眉】 君恨我生迟·贰拾—廿壹[完]

　　架空预警

　　格眉预警

　　OOC预警

　　-贰拾

　　那之后几天里她的兰守阁已清扫完毕，原先的家具全部换作名贵柚木打制的套件，精致昳丽的各式绣屏摆件多得只能往后面偏厢里堆，妆匣里也装满了定国公夫人以添妆名义送来的各式簪钗钏镯，寻常郡主侯府小姐只能得几尺裁件纱衣都舍不得的轻容纱却整匹地拿来给她裁了窗纱与纱帐...简直就差把院子都推倒了给她重新建一个。她心里明白当下一切不过是因势使然，倒也不觉多么欣喜。
　　定国公夫人亲自来给她添了妆，族中分支还未出阁的几个姑娘也都来与她话过家常，甚至连宫中端木皇后和永安公主的赐物都送了过来，她一直想着下次见面要告诉格裂自己术法有了进步，却再不曾见过他。虽说每日里青风都会送些小玩意儿过来，算不上什么名贵的东西，昨天是松鹤楼的粽子和五色小笼，前天是合和斋的糕饼，再往前几日还送了些花茶和茶点，甚至还有糖葫芦和小兔子模样的糖人，这些不用说她也明白究竟是谁送来的，却偏偏不见他人影。
　　不过这样也好。她趴在榻上一边看着窗纱底端系着的小铃铛随风叮当作响一边这样想着，他要是来了她该怎么去见他才好...一想到那天她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而且还没亲到脸上去，她就羞愤到想立刻捂着脸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了事。可是那天听他亲口说出“妻子”和“丞相夫人”这样的话，偏偏就压抑不住地觉得欢喜起来，像有一朵又一朵粉嫩的小花接连开在心上。

　　没等她纠结多久，就有侍女来禀报说平宁公主来访，她匆匆换了衣裳下楼，便见巴云雀带着侍女跨进了她的院门。紫发的少女不再穿着先前朝宴上正式又繁琐的衣裳，她的美像是一抹缥缈的霞光，层叠华丽的衣饰只会让她看起来过分纤弱易折。她现在穿的这身牵牛紫的襦裙上用只用银线绣着祥云莲纹，倒更能显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清丽俏皮。
　　“小眉。”巴云雀温温柔柔地笑起来，还同以前海小眉做她伴读时一样以名相称，“我来与你添妆。”
　　她这话落下来时身后的侍女便抬了两个箱子上前打开，“云中深处群山之中，国力又弱，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带了些浮光锦与云雾纱来。”浮光锦与云雾纱都是云中独有的织缯，就算是朝贡一年不过只得两三匹，这样堪称寸锦寸金的锦缎，光看那厚度便知晓这哪里只是带了些，分明要有整匹。海小眉连连摆手要拒绝，却被巴云雀一把拉住坐了下来，“哎呀，松绿和霁青这样的颜色我实在撑不起来，你就帮帮我嘛。”
　　她怎么会不明白巴云雀是真心看重她这个朋友，只能先让朝云行雨收下。“等你出嫁，我一定会去云中同你讨喜糖吃。”巴云雀听了她这话瓷一样细白的脸庞上泛起红来，别开了视线捧起侍女奉上来的茶小声道，“我应是不会再回云中了。”
　　望见紫发的少女眼底那藏不住的少女情思，她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定然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是三殿下？”
　　看她羞怯地点了点头，海小眉也发自内心地开心起来。巴云雀的喜欢她是看在眼里的，这一刻她突然很感激发生过的这些事情，不然若是被定国公送给欧阳枫做侧妃，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愿意真心待她的朋友。
　　“恭喜你呀，总算得偿所愿。”
　　“那你呢？”
　　听了她这个有些没有由来的问句，海小眉不自觉地歪了一下头，疑惑地道：“我？”
　　“你也要嫁去鬼域了，你算得上得偿所愿吗？”
　　“我...我不清楚。”过了片刻她又补了一句，“大概算是吧。”她的愿望是离开括苍，离开青越，这份过往她狠不下心去恨，却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样讲来，说是得偿所愿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我换个问法吧。”巴云雀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向她的方向狡黠地一笑，“你觉得什么是喜欢？”这本是个极寻常的问题，可偏偏巴云雀先前说起了她要嫁给欧阳枫的事情，几乎就是在明晃晃地问她是不是喜欢格裂。她愣了一下，方才被巴云雀的到来冲淡的思绪重新聚拢成型，想起那个吻和他说的话，想起更早之前在鬼域的时候，他为她放了漫天的炫目烟火和落在她额前的温柔一吻。
　　有风吹过来，案上花瓶里插着的一束丹若花轻轻摇晃起来，金红的花瓣飘下来落在她的茶盏中。她盯着茶盏有些失神，“是不想别人说他不好，却又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好；是心心念念期盼他来，却又不敢面对...”她声音渐渐小下去，却愈发坚定起来，最后同巴云雀的声音重合，“就是喜欢他呀。”
　　她乍听见巴云雀的声音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刚刚说出什么话，顿时整张脸都烧红起来，站起身就要去挠她痒痒，见她这幅被戳破心事“恼羞成怒”的模样，巴云雀哪里还敢坐着，两人猫儿一样绕着花厅笑闹起来，追逐闹腾累了才重新坐下来说起话。有了心上人的女孩子之间本就有说不尽的悄悄话，虽不曾明说，可彼此心里都清楚能这样聊体己话的时光今日之后只怕再难有了，这一聊便到了暮色四合，巴云雀身边的女官催了第四遍她才愿起身。

　　海小眉与巴云雀聊得起兴，连带着吃了不少茶点，送了巴云雀离去便也吃不下飨食了，简单沐浴过后就上了楼去。“喜欢”两个字出了口，她心里便如松开了一块巨石，左右时辰还不算太晚，就拣了本他先前给的书来看。看了约莫一炷香，不知是下午吃多了茶点还是方才沐浴的缘故，她有些口渴，正想唤朝云来倒杯水，抬起头却望见了格裂。
　　他坐在窗框边，手肘搁在支起的那条腿上，他向来冷静又自持，此刻眉眼间却有少年意气转醒。见她发现了自己，他面上笑意更深，从袖袋里摸出个约有四寸长的青竹筒抛过去。“听说你以往爱吃这家的青团。”
　　这种过分灿烂张扬的笑容不应该会出现在他脸上，海小眉捧着青团，总觉得是那天晚上把他亲傻了。她这么想着，见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顺手就把青团与书都搁在一旁，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问：“怎么不从正门进？”
　　格裂揉了揉她发顶，“太晚了，从正门进他们不可能放我过来，反正这里的守卫发现不了我，就直接过来了。”
　　她听完以后伸出手，献宝一样举到他胸前，从空气中聚出几颗细小的冰珠来，“你看你看！我是不是进步很大的？”还不等他回答，她就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到窗框上，整个人都趴在他支起的那条腿上，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蓝色眼睛看他，“还有噢，我真的很喜欢你。”
　　远处有更鼓声声响起，一下又一下地像敲在他心上，纵使朝云行雨已经告诉了他下午的事情，可亲眼望见亲耳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格裂还是觉得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开始跳动的越来越快。“嗯，进步很大，我也知道。”他倾身过去把人整个拢进怀里来，“可是海小眉，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简直是犯规。”
　　她才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花宴香味，过了好久他才舍得松开，拉着她转过去往衣架上瞧。“青越这边出嫁的婚服我做不了主，时日这么紧肯定只能用成衣改，这件我准备了许久，你看看喜不喜欢。”  
　　衣架上的十二幅的广袖流仙裙裙摆上流淌着繁复的海水江崖纹，织金的大袖衫与蔽膝上皆绣着凤凰祥云。她先前上楼时还不曾看见，想来朝云行雨二人是趁她看书时才展开的。这样一套嫁衣就算是整个绣坊的绣娘一同动工，也绝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工的。
　　“啊！原来你早有预谋！”
　　见她那副气鼓鼓的模样，他突然就生出了些逗她的心思，伸手捏了捏她脸颊，“没有啊。总归是要娶妻，所以就提早备下了。”
　　“你！”她一时语塞，就要跑开去，见她有些信了，格裂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从后面把人圈进怀里，“真好骗。”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继续去闻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当然是只为你准备的。”

　　傻姑娘。
　　我爱你是有违常理，是离经叛道，是注定要失去自制。可从五年前遇见你的那一天起，这命里就注定了我将再也不能不爱你。[1]
　　所以哪怕相隔万水千山，我总会来到你身边。

　　-廿壹

　　离开括苍的那一天她丑时就被唤了起身去沐浴，院中仆从早已忙碌起来，海小眉却没有起过这般早，泡在浴桶里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直到给她开脸的嬷嬷将红色丝线刮到脸上来才疼得清醒了些。她下意识就要躲，让行雨按了个正着，“公主皮肤娇嫩，嬷嬷可要快些。”等开完脸修齐了鬓角，朝云已准备好了浸过冰水的帕子来给她敷上。
　　见海小眉捂着帕子，委屈地盯着自己看过来，朝云行雨突然就理解了自家主子，以往格裂在时她们不是退下了就是侍立身后，便也不曾见过她这样神情。她姿容不算多么出众，偏生那一双霁色双眸此刻如氤氲雾气漫寒潭般泛起水光，我见犹怜，纵使是她们二人也心动了一瞬。书中写美人当以玉为骨，以月为神，霜雪为肤秋水为容，大抵就该如此。
　　幸好她以寒气为方向修习术法，加上外敷的冰帕，半柱香的光景红意就消退得干净，侍女又继续来替她描眉画妆，青越这边的婚服按的是从二品的公主仪制，蹙金罗裙上绣云霞翟纹，玉红的缠枝莲纹纹大袖衫叠烟笼纱，待最后点起花钿绾上发髻，将那衔着珠翠的朝凤冠压上，外间喜乐声也奏响起来。
　　侍女最后为她整理了一遍，领着她跨过火盆，待她迈出院门的时候就见多杰克穿戴好世子冠服正等着她，只是往日与冠服同样配色的绣金发带换做了与她嫁衣同样的红色。海小眉是有些惊讶的，这十日来哪怕是雷火出现的那日她都不曾见过多杰克，她甚至以为他今日也不会出现。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垂着眼睫朝她摊开了掌心。她眼神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停顿了片刻，抿了抿唇，还是把手递了过去。他托着她的手走过长长连廊，穿过四檩廊罩的垂花门，最终跨过了悬着定国公府匾额的朱漆大门。
　　鬼域的黑甲兵早已候在外头，原本黑金的旗幡都换成了喜幡，四銮八驾的马车也挂起了金红的宝铎与流苏，连窗纱与车帷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侍女俯身上前跪下，将呈着玉红烟笼纱盖头的犀皮漆盘高举过顶。海小眉望见了格裂，正想把手收回来等多杰克替她披上盖头，他原本虚握着的手指却一下收紧，将她手指牢牢攥在掌心。
　　“鬼域这位丞相，”他顿了一顿，像在斟酌措辞，良久才又开了口，“心机深重。”
　　他是不愿意海小眉嫁去鬼域的，可欧阳枥赐婚，他根本没有说拒绝的立场。绝不仅仅是因为尚无实权，更是因为这是能牵制住鬼域这个凶将不可多得的良机，他只能选择让她去，就如同之前他只能选择用她去换査拉美。过了许久才缓声道，“他若待你不好，就回来吧。当初是我把你带回了家，我会想办法护着你。”
　　海小眉没有应声，也没有再去提当初的事情。她相信他的愧疚与许诺都是真的，虽然这件事之后念着他捡她回去使她十多年吃穿优渥免受流离之苦的情她对他恨不起来，却也早就抵去了这些年来生出的孺慕之情。她挣不开，这场面下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只好微微偏过脸用求助的眼神去望格裂。男人穿着朝服，只在腰上用了同她一样的玉革带，垂下来的枣红绳穗系着与她那块成对的红翡，也不曾下马，微微眯起眼睛俯视着他们，眼底有长久的冷冽。见他这般神情，海小眉另一只拢在广袖下的手攥得骨节毕显，他是不是听到多杰克的话...误会了什么？
　　格裂很快别开了脸，抬起手中握着的马鞭晃了晃，朝云就上前来扶起她手臂，行雨也从那侍女手中取过漆盘重新拜下。多杰克极轻地叹了口气松开手不再僵持着等她的回答，接过盖头披在她戴着凤冠的发髻上，喧天的鼓乐声重新响起来，他依旧立在原处，看着朝云行雨二人将她扶上了马车，直到举着喜幡的车队迤逦而去，再看不见人影。

　　海小眉总觉得格裂误会了自己先前的表白与多杰克有关，出青越边境之前的日子里他一次都不曾上马车，几次晚间休息的时候她想去找他也都被朝云行雨拦了下来。他大概是有什么安排吧？她这样想着，只好捺着满心的不安先等着，直到入了鬼域地界的第二日，她才与他说上了话。
　　“尾巴都甩掉了，我也该履行诺言了。”格裂卷起帘子进到车上来，简单解释了一下就直切正题，“这里已是鬼域领地，附近青越将士探子鲜少敢来，朝云行雨都留给你，你若愿意，便可平平淡淡的走完这一生。”
　　“你比我小了整整十岁，”见她垂着头不说话，他叹一口气，“若是我不在了，该由谁来护着你。”
　　权势滔天机关算尽又如何，他二十七了，虽说四五十岁还梨花压海棠的事情放在寻常人中也不是没有，可他不是寻常人，他上了战场没有一次不是带着伤回来的，更多时候上次受的伤还未包扎就要开始下一次的厮杀。阴雨天里浑身的伤口和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只能通过不停地饮酒来麻痹痛觉。早几年他便一直被大夫勒令着泡药浴了，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还能活过几个十年，他的姑娘才十七，她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
　　可他就是这么自私地贪恋她，想要她陪着她，此刻却又假惺惺地去问她要不要留下来。
　　没关系的，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有些恶劣地想，就算不愿意，他也有的是办法把她留下来，陪他走完这一生。

　　海小眉听他说出这样撇清关系一般的话来蹭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你说过你不会丢下我的！”因着要行许久的路，自离了括苍她就已经换下了那身繁琐的喜服与凤冠，换了一身轻便些的枫红齐胸襦裙，这一站头顶就撞到了车顶上，方才一直憋着的眼泪这下就都扑簌簌落下来。她不知道雷火对她那份情起于何处，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生情，或许是他赌上一身修为替她拓宽筋脉时，或许是他说别太勉强时，又或许是更早，他为她放了一池莲花灯，起身将那盏兔子灯递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丢了心。可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喜欢上他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道理可讲。
　　他无奈地笑起来，将人拽下来轻轻按揉着头顶，“海小眉，我可不单单是心机深重，还居心不良、有所图谋。”
　　他果然是听见了，海小眉胡乱地拿衣袖抹了抹眼泪，哽咽着将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原样奉还，“我不介意。”她还想解释一下她离开之前从未去见过多杰克，就被他截住了话头。
　　“我都知道。那...不走了？”
　　“不走了。”她窝在他怀里，带着哭音没好气地回道。
　　“不反悔？”
　　“不反悔。”
　　“那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说什么？”
　　“在括苍你不是说了很多遍么？你喜欢我啊。”
　　“才没有很多遍！！”
　　“没有？那就再多说几遍吧。”

　　等赶回封都已经是那之后第五天的晚上，被朝云行雨扶下马车的时候海小眉看见他的丞相府大门敞开着，他站在夜色里，笑着向她展开双臂，有月光落下来在他绿色的发梢跳跃。
　　她提起裙摆小跑着扑进他怀中，然后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在周遭声音与逐渐亮起的灯火中温柔缱绻得不可思议。
　　他说，欢迎回家。

　　-FIN.

[1]原句出自查尔斯·狄更斯的《远大前程》——“我爱她是违背常理，是妨碍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的。可是，一旦爱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爱她。” 如果要写原著向的格眉实在太合适了，不过也只能写BE的时候放在开头或者结尾，所以这里用的时候就改了一下。

终终终终终于完结啦！

其实本来预计这个月填坑用不上几天的，毕竟剧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谁想到当初留做情感过渡的第二十章就硬生生憋了整整四天...我错了，我不应该高估自己这条单身狗对情感描写的实力...[汪的一下哭出声来]

老坑逼咸鱼终于填上了一个坑。刚写完的时候打开字数统计看到50520字简直想哭...520！520啊！！！呜呜呜呜呜我要嗑一辈子的格眉！就算以后重置删了这条感情线我也要嗑！！！

虽然后来有一点改动这个字数被破掉了[超小声...]

文笔勉强能看，5w的篇幅对一些巨佬可能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对文力持久度极差的我来说真的很不容易。曾经也说过这篇文可能是换掉名字就完全看不出来是同人的那种级别的OOC，但是回过头来看的时候真要换成其他人，一下子就会没有再写下去的欲望。哪怕性格没有改换，但毕竟是不一样的AU背景和身份设定，OOC在所难免嘛对不对...[极力开脱.jpg

加上这么多年一直就非常想看这样甜掉牙的格裂和小眉的相处，就像我在文里写的，如果格裂再年轻十岁，他一定还是动画里那个桀骜不驯满面戾气的少年，句句话都要与人针锋相对，所有的柔软都被他藏在心底那个叫做莫林的少年身上。文里的格裂是我所能想象到最符合他性格的长大后他的模样了——他懂得如何收起棱角，也懂得如何在面对所爱之人时外放出那些柔软；但他还是他，他的桀骜与傲气仍在骨血里涌动着，从未离去。而小眉为什么这么快就和格裂在一起了，一是写不动私心，二是，一个满身戾气冷血无情，并且可以称得上是相貌风流的男人，独独对她一人展颜微笑，毕生的温柔体贴全部放在她一人身上，别说文中设定的海小眉，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不动心叭。

写完前四章的时候其实还只是停留在把一个古早时期的脑洞写出来的状态，后面真正开始想把它写得合理一点的时候，就开始往BE上面靠了[你这人什么毛病]...这个应该是能看出来一点的...不过最后还是在往BE狂奔的路上及时刹住了车，正文完结还是很甜哒，再后面的内容我会放在番外交代！

文力渣和OOC都是事实，所以再次感谢能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中途也真的有想过放弃，看到喜欢和评论的时候还是挣扎着写完了，爱你们！！！！！！！！！！！！